第二二一章 射杀敌将-《家父唐高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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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苏毗战士的射击毫不停歇!第二波、第三波密集的破甲锥箭雨接踵而至!箭矢穿透铁甲的撕裂声、士兵倒地的闷响、濒死的哀嚎交织在一起,构成一幅残酷的炼狱图景。铁甲军引以为傲的防御在专破重甲的利器面前土崩瓦解。终于,当伤亡超过承受的极限,当恐惧彻底压倒了军令,剩余的士兵彻底崩溃了。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军法,惊恐地丢下武器,抛下满地哀嚎翻滚的同伴,转身就向后方狼狈逃窜,如同退潮般败退下去。
康军精心组织的铁甲攻势,在破甲锥的锋芒下,彻底瓦解!
临近黄昏,央金拖着那只裹了厚厚绷带、依旧钻心疼痛的脚,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王宫。议事厅内人头攒动,声音嘈杂,显然都在关注着战局。她一进门,压抑了一天的豪情与胜利的喜悦再也按捺不住,清亮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,响彻整个厅堂:“痛快!今日实在痛快!你们可曾瞧见?那些康狗被杀得丢盔弃甲,屁滚尿流!哈哈哈!”她笑得张扬,仿佛要将白日的紧张与痛楚都宣泄出来。
末秀闻声立刻从人群中快步走来,一眼就瞧见了她那别扭的走路姿势,心猛地一揪:“央金!你的脚怎么回事?”她伸手欲扶。
央金停下脚步,没好气地一翻白眼,嗔怪道:“末秀!你还好意思问?你把我当囚犯似的锁在寝殿里,前线杀声震天,你让我怎么办?难不成真躺在床上等死?!只好跳窗啦!”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,却掩不住眼底的委屈和倔强。
“跳窗?!”末秀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声音陡然拔高,“我的天!寝殿那窗户离地足有一丈多高!你不要命啦?!”她又气又急,眼睛瞪得溜圆。
央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,声音也高了几分:“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?!族人们在前方浴血奋战,每一刻都有人在倒下!我身为苏毗的小女王,难道就心安理得地躺在锦被里,听着他们的厮杀声,等一个不知是胜是负的结果吗?!”她的话语掷地有声,带着不容置疑的责问。
末秀被央金眼中的火焰和话语中的分量震住了,满腔的责备瞬间化作了深深的懊悔与自责。她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,声音带上了哽咽:“怪我!都怪我!康狗杀来时,我本想立刻下令放你出来,可前线告急,伤员救治,物资调配…千头万绪,焦头烂额之下,竟…竟把这茬给忘了!”她懊恼地叹息,随即弯下腰,语气软了下来,带着浓浓的心疼,“快让我看看,脚伤得如何?严重不严重?”
央金见末秀如此,气也消了大半,却又有些不好意思,连忙摆手后退躲避:“哎呀,没事没事!就是扭了一下,你看,这不还能走路嘛!”她逞强地又挪了一步,却疼得龇牙咧嘴。
末秀见她执意不让看,只得无奈地直起身,转头对一名侍立在旁的随从急声道:“快!去把王宫御医请来!立刻给小女王诊治!”随从不敢怠慢,应声后飞奔而去。
不多时,须发皆白的老御医提着沉重的药箱匆匆赶来。在末秀的坚持下,央金不情不愿地被按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。御医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靴袜,露出那只已经明显红肿、甚至有些发紫的脚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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